高中女孩被霸凌进监护室家长没有报警隔天校门口停了6辆面包车

更新时间:2025-09-20 05:23:08     浏览:

  “颅内出血,右臂粉碎性骨折,多处软组织严重挫伤……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,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
  妻子的哭声早已嘶哑,变成了压抑的、断断续续的抽泣。她被几个闻讯赶来的亲戚搀扶着,坐在远处的排椅上,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骨头。

  女儿的班主任,一个戴着金丝眼镜、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,局促不安地站在不远处,脸色苍白,不停地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。

  “念念爸爸,”班主任终于鼓起勇气,挪了过来,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,“我已经了解了情况,这……这简直是蓄意伤害!性质太恶劣了!我们必须立刻报警,让警察来处理!”

  林涛缓缓地转过头,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,没有愤怒,没有悲伤,只有一片死寂,像风暴来临前,被乌云压成黑色的海面。

  他盯着班主任,看了很久,久到对方的眼神开始躲闪,几乎要在这沉默的注视下崩溃。

  说完,他不再理会任何人,迈开僵硬的脚步,走到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。消防指示灯幽绿的光,映在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。

  他的店面不大,藏在一条烟火气十足的老街里,周围是包子铺、杂货店和社区诊所。店里永远堆满了各种螺丝、轴承、电线和水管零件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机油和金属混合的独特气味。

  他沉默寡言,脸上总是带着一种近乎木讷的平静。邻里街坊对他的评价是:一个手艺很好、但有点孤僻的老实人。

  没人知道,这个每天与扳手、螺丝刀为伴的男人,在十五年前,拥有一个足以让整个工程界为之震动的名字。

  所有认识他的人,从最高级别的项目负责人,到最基层的混凝土工人,都必须尊称他一声——“林总工”。

  十五年前,他主持了共和国历史上难度最高、规模最宏大的超级工程——“昆仑天堑”深水大坝的建设。

  那是一个在海拔四千米的无人区,用血肉和钢铁,在世界上最湍急的河流上,建立起的一座人间奇迹。

  在那个汇集了全国顶尖工程师和数万名建设者的“独立王国”里,林涛就是唯一的“国王”。他的大脑,比最精密的计算机还要精准;他的命令,就是不可违抗的最高指令。他能凭肉眼,看出千米之外的塔吊有零点五度的倾斜;他能靠耳朵,听出一台满负荷运转的发动机里,是哪个轴承出了问题。

  他严苛、冷静、不近人情,像他亲手浇筑的混凝土一样坚硬。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团队,是他最骄傲的作品,那是一支拥有钢铁般纪律和绝对执行力的队伍。

  当他第一次从保温箱外,看到那个比自己小臂长不了多少的、脆弱的小生命时,他那颗用数据和图纸填满的心,第一次被一种柔软到极致的情感所包裹。

  他害怕自己身上的那股冰冷和严厉,会吓到这个小天使。他不想让女儿的童年,只有图纸、模型和震耳欲聋的机器轰鸣。他更不想,因为自己的身份,让女儿从小就活在众人敬畏的目光和无形的压力之下。

  于是,在“昆仑天堑”项目完美竣工、举国欢庆的那一年,在事业的最高峰,林涛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匪夷所思的决定。

  他像一颗螺丝钉,从那台庞大而精密的国家机器上,悄无声息地脱离了下来。他带着妻子和尚在襁褓中的女儿,离开了那个充满光环的世界,来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,开了一家五金店,把那个叫做“林总工”的自己,连同那段波澜壮阔的岁月,彻底封存。

 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帆布书包,洗得有些发白。林涛接过来,感觉无比沉重。他拉开拉链,里面除了几本书,还有一个硬壳的素描本。

  他的指尖抚过那粗糙的边缘,一段段被女儿刻意隐藏的、充满恐惧和屈辱的记忆,如同决堤的洪水,瞬间冲垮了他用十五年时间建立起来的平静。

  林涛想起了半年前,女儿第一次拿着损坏的画笔回家。那是一套昂贵的德国进口画笔,他跑了半个城才买到,作为她考入重点高中的礼物。可那天,十几支画笔被拦腰折断,像一堆小小的尸体。

  他想起了三个月前,妻子给女儿新买的一件白色连衣裙,回来时背后多了一大块黑色的油墨印记,怎么洗都洗不掉。

  他还想起了一个月前,他去学校送东西,无意中看到女儿被几个穿着名牌的男女生围在中间。那个为首的、名叫赵伟的男生,正轻佻地用手拍着女儿的脸颊。女儿的身体在微微发抖,脸色苍白如纸。

  他当时想冲过去,可女儿看到了他,眼神里瞬间爆发出极度的惊恐和哀求。她对他用尽全身力气,微微地摇了摇头。

  那一刻,他犹豫了。他以为是孩子间的玩笑,他怕自己的冲动,会给内向的女儿在学校造成不好的影响。

  他永远也忘不了,女儿那天回家后,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压抑着哭了一整个晚上。

  在画室里,赵伟和他的同伙,当着所有人的面,将女儿精心准备参赛的画作撕成碎片,然后把颜料挤在她的头发上,引得众人哄堂大笑。

  在食堂里,他们故意将餐盘里的剩菜扣在女儿的头上,然后假惺惺地道歉,说一声“手滑了”。

  在无人的走廊,赵伟把她堵在墙角,用充满侮辱性的语言挑逗她,用手里的篮球一下下砸在她瘦弱的背上。

  “林念念,你装什么清高?”他能想象出那个恶魔的嘴脸,“你爸不就是个开破五金店的吗?你一身的穷酸味,我肯看上你,是你的福气!”

  “我告诉你,别想着去告状。你要是敢跟老师或者你那对废物爹妈说一个字,信不信我一个电话,就让你家的店明天变成一堆废墟?”

  她害怕,她恐惧。她知道自己的家庭和那些人相比,就像一只蚂蚁面对大象。她看着父亲那双因为常年摆弄零件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,看着母亲为了省下几块钱菜钱而跟小贩磨破嘴皮的侧脸,她怎么敢把这样的弥天大祸引到家里来?

  可她错了。她的忍耐,只换来了对方变本加厉的欺凌。直到昨天,在楼梯间,那致命的一推,将她推向了地狱的边缘。

  他慢慢地合上素描本,放回书包,拉上拉链。每一个动作,都带着一种近乎凝固的平静。

 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,最后一丝属于“五金店老板林涛”的温情和犹豫,彻底消失了。

  打电话的对象,是王勇。当年“昆仑天堑”项目的总负责人,也是林涛一手带出来的、最信任的左膀右臂。林涛离开后,他接替了林涛的位置,如今已是国内工程界的泰山北斗。

  “总工!您……您终于联系我了!您这些年还好吗?我们都想死您了!”王勇的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。

  “长話短說。”林涛打断了他的寒暄,语气没有丝毫波澜,“我需要一个团队。”

  “您吩咐!”王勇的语气瞬间变得无比严肃,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令行禁止的工地。

  “我需要六辆车,标准工程勘探车,车要干净,去掉所有标志。我还需要三十个人。”

  电话那头的王勇愣了一下,随即问道:“总工,需要什么工种的兄弟?是爆破组还是重机组?”

  “不。”林涛靠着墙,看着ICU门上那盏红色的“病危”的灯,缓缓说道,“我需要我们最好的**结构工程师**和**地质勘探员**。要最严谨、最可靠、嘴巴最严的那一批。”

  王勇没有问一句为什么。这是他们之间刻在骨子里的默契和信任。总工的每一个指令,都必有其深意。

  “明白!保证是参加过‘龙眼’深海基站和‘夸父’对日观测台项目核心建设的王牌团队!他们绝对服从命令!”

  这是一个专门负责信息安全和数据分析的专家,也是他过去团队的核心成员之一。

  “帮我查一个公司,滨海‘创辉集团’。董事长,赵立川。我需要他公司所有在建和已建项目的全部资料,特别是……**结构图、用料单、消防验收报告和地质勘探数据**。我要最原始、最精确、未经任何修改的版本。”

  他的眼神,已经从刚才的死寂,变成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。像一台开始重新计算、加载数据的超级计算机,闪烁着危险的光芒。

  而在他对面,一个穿着花衬衫、脖子上戴着拇指粗金链子的男人,正嚣张地把腿翘在昂贵的红木茶几上,他就是霸凌主犯的父亲,创辉集团董事长,赵立川。

  校长看见他,连忙站起来,脸上挤出一个公式化的、充满歉意的笑容:“您是林念念同学的家长吧?快请坐,请坐。”

  林涛没有坐,只是站在办公室中央,目光平静地扫过校长,最后落在了赵立川的脸上。

  赵立川甚至没有正眼看他,只是从鼻孔里哼出一声,继续吞云吐雾,用一种审视货物般的眼神,打量着这个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廉价夹克的男人。

  “林先生,”校长搓着手,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,“孩子出了这样的事,我们学校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您放心,念念同学所有的医疗费用,我们学校和赵董会全部承担。”

  “行了,王校长,别说这些没用的。”他转向林涛,“你女儿的事,我听说了。医药费,营养费,精神损失费,你开个价。五十万,够不够?”

  “这事,到此为止。我儿子,已经被我禁足了,学校这边,我看也别搞什么处分了,小孩子打闹,没轻没重,谁也不想的。别影响他将来出国。”

  直到他们唱完了双簧,他才终于开口,声音不大,却像一颗钉子,钉在办公室的空气里。

  赵立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猛地坐直了身体:“你说什么?让我儿子去跪一个五金店老板的女儿?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?”

  王校长一听,脸都白了,连连摆手:“林先生,开除……这个处罚太重了。那几个孩子的家长,都是我们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,我们学校……不好办啊。”

  奔驰、宝马、保时捷,像一场小型的豪华车展。衣着光鲜的家长们,在一片“宝贝再见”、“要听话”的叮嘱声中,目送自己的孩子走进那座金碧辉煌的校门。

  它们既不是脏兮兮的货拉拉,也不是改装过的“江湖金杯”,而是那种车身印着“工程勘探”字样的特种车辆。车身干净得一尘不染,轮胎乌黑发亮,所有的车窗都贴着深色的防窥膜,显得专业而神秘。

  它们以一种恒定的、不紧不慢的速度驶来,在校门正对面的马路边,以等距的、精确得像用尺子量过的间距,整齐划一地停靠了下来。

  周围的家长和学生,都好奇地投去目光,以为是哪个单位来学校进行施工或者检查。